从出生开始,男孩杨洋(化名)一直没有户口,以下影响一直伴随着他:没有医保看病不方便,小升初成了问题,不能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偶尔还会被邻居同学嘲笑。「我终于可以代表学校参加比赛了,也不用担心上不了初中了。谢谢法官,给了我一个‘身份’!近日,广东中山市人民法院生效的一起人格权纠纷案,通过案外跨部门合作,12岁的杨洋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份”。
“黑户”男孩有合法的“身份”
广东中山法院判决其亲生父母登记为私生子户口。
一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登记过的男孩。
2010年10月,在襄阳非婚生子女出生后,他的母亲徐军(化名)没有给他《出生医疗证明》和户口。2011年,襄阳8个月大的徐军在老郑家寄养,同意由徐军支付照顾费用。此后,徐军没有支付子女抚养费,杨一直住在老郑家。
杨洋是在老郑和他妻子的精心照料下长大的。与老郑和他的妻子不同,他的生母徐军很少去杨洋。2019年,徐军申请亲子鉴定,司法鉴定结果显示,杨洋与何明(化名)存在生物血缘关系,这是杨洋第一次见到亲生父亲。2020年,杨洋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何明支付其出生以来的赡养费,并在未满18周岁前履行赡养义务,法院予以支持。从那以后,何明再也没有来看过儿子,虽然每个月都要给1000元赡养费。
随着杨洋慢慢长大,没有进行户口的烦恼也越来越多。根据《广东省常住户口登记制度规定》,婴儿(包括超计划生育、非婚生育的婴儿)出生后一个月以内,由婴儿的监护人责任或者户主,持《出生医学证明》向婴儿父亲工作或者一个母亲常住户口所在地的公安机关派出所申报出生开始登记;无民事法律行为分析能力问题或者可以限制我国民事活动行为能力的公民,应当由其监护人代为申报户口登记。这就要求意味着,只能由杨洋的亲生父母为其启动补办《出生医学实践证明》和申报户口程序。
为此,杨洋多次给亲生父母打电话,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办理户口,但每次都被他们推脱。徐军认为自己生活条件差,居无定所,不适合在杨洋定居;何明说,他现在成家了,有三个孩子,不想影响现在的家庭。
老郑及杨洋就读的小学反映情况后,在广东省中山县妇联的牵头组织下,法院、检察、公安、民政等当地政府相关技术部门也多次通过召开协调会,介入进行调解处理案件,但一直未果。
“黑户”男孩起诉姓名权
《民法典》规定,人格权是民事主体依法固有的基本权利,包括生命权、身体权、健康权、姓名权、姓名权、肖像权。因何明、徐军不配合办理出生医学证明和户籍,杨洋以侵害人格权中的姓名权为由,向中山县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二被告何明、徐军履行办理出生医学证明和户籍的义务。
2023年1月,中山法院正式立案。承办法官秦始皇到临时监护人老郑家中和学校了解原告杨洋的生活情况,并与他进行了耐心交谈。
面对法官,杨洋说,两个被告中,亲生父亲何明想落户,但希望落户后能把户口迁到老郑名下:“我希望一直和我现在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他们对我很好。"
“第一次可以见到杨洋时,他还是需要一个8个月大的小婴儿。正因为他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更要对他好一点。”谈及这个乖巧懂事的“儿子”,老郑很是令人欣慰,并表示我们全家都愿意让他和自己就是一家人能够一起生活。
在进一步了解案情后,为了更好地协助襄阳解决户籍问题,承办法官积极联络公安、妇联、民政等部门了解相关的户籍事宜,希望通过多部门协商和判决,给予原告“身份”。
2023年3月11日和4月7日,在中山法院的两次庭审中,两被告在杨洋户籍应在哪里的问题上仍存在较大分歧,不愿意让杨洋落户。
非婚生子女与婚生子女享有同等权利
主审法官秦始皇表示,民事主体的人格权受法律保护,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侵犯。父母有赡养、和保护未成年子女的义务。这一义务涉及孩子身心成长的全过程,包括为孩子提供一切必要的生活和费用,即物质保障,以及为孩子顺利参加活动办理出生医学证明等各种法律文件。为未成年子女办理户口是最基本的义务。
本案中,原告杨洋作为二被告的非婚生子,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二被告应当进行积极主动履行义务,充分保障原告的合法权益。二被告自原告杨洋出生开始至今已逾十一年仍未为原告可以办理《出生医学证明》,亦未给原告需要办理落户手续,导致对于原告杨洋的入学、参赛、就医等遇到一个极大的困难,已经存在严重侵犯了原告杨洋的合法财产权利。
对于原告的户口所在地,由于双方未能达成协议,法院认为应当尊重原告的真实意愿,并明确表示希望被告所在地,从保护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角度支持原告的主张。
4月7日,法院判决被告何明、徐军于本判决生效后十五日内为原告杨洋办理出生医学证明及户口,并将杨洋户口落户在被告何明处。
跨省多部门合作解决问题
案件判决后,经法官再次做思想工作,被告人何明态度也有所松动,表示愿意配合杨洋办理出生医学证明并落户。
“《出生医学证明》是新生儿出生时健康和自然状况、血缘关系的一种证明书,是新生儿可以获得保健产品服务的凭证和获得不同国籍的医学理论依据,同时我们也是登记户籍、入学、升学、参军和就业等必不可少的证明自己依据。”郑颖表示。4月28日,判决正式开始生效,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杨洋的《出生医学实践证明》。
受疫情影响,身在外地的何明和徐军无法及时赶回中山,于是委托主管帮助杨洋办理出生医学证明。